室,而在宫里当差重要的不是有多出色,是谨守本分。韩子仁通常目不斜视,可以低下头绝不昂着头让自己显得很高傲招恨。以至于他真不知道。

韩子仁:“摘莲叶做什么?”

小黄门看一下莲叶:“陛下想喝荷叶粥。不过也是今年最后一回。”

韩子仁注意到,很多荷叶败了:“往年送去太子殿下庖厨里的藕都是这儿的?”

“炖着吃的藕是从这儿起的。炖汤的藕是上林苑送来的。殿下也来摘荷叶?”小黄门不待刘据回答,叫人把小舟送来。

韩子仁道一声谢:“我们来找殿下的鸭和鹅。”

划船的宦官上岸,指着莲叶深处:“在那里面。岸边花丛里好像有蛋。我正准备过去看看。”

韩子仁蹲下问:“殿下,上船吗?”

刘据打出生到如今还没坐过船,此时离宫中下钥尚早,可以到船上玩玩。

韩子仁会凫水,划船的宦官想必也会,不过一人都没敢由着小孩在船上待太久,一盏茶的工夫,捡到四个蛋,把鸭和鹅赶到通往刘据住所附近的溪中,两大一小便上岸。

抵达住所韩子仁才敢放心。

刘据注意到他身体由紧绷到放松,心说在宫里至于这么紧张吗。

在宫里不至于,令韩子仁紧张的是皇家只有他一位皇子,现今还是尊贵的太子。

韩子仁到刘据身边一直很尽心,刘据不想他天天绷着,翌日哪都没去,在殿外廊檐下药柜前熬药,泡秋日要种的种子。

一日,刘据啃着菱角,用吴琢寻来的新药鼎给着凉生病的枇杷煮药的时候,公孙敬声突然出现。

公孙敬声看到茶几上的菱角,拿一个就啃:“据儿,你这里怪好玩的,什么都是小小的。过两年你长大了,你的茶几、药鼎是不是也跟着变大?”

小孩点一下头。

公孙敬声羡慕:“陛下真疼你。自打你说我父亲母亲坏,我再想找他们要钱买东西可难了。”

“我煮药你也煮药啊?”

公孙敬声噎一下,还不能说他乱煮。

刘据去年种的葱他没少吃,春日里种的菜他也没少吃。春天不冷不热,公孙敬声爱来找刘据玩,不止一次听枇杷等人提到,无论麦苗、姜葱还是菜,都是表弟种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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